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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美關係能迎來轉機嗎?

2020-12-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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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前,中國《環球時報》舉辦年終國際問題論壇,其中一個議題是“中美關係會迎來轉機嗎?”

多數專家認為,拜登執政後中美關係互動中的不可預測性下降,美國對華政策的極端性、無底線性和突然襲擊性風險下降,兩國關係會迎來一個比較好的緩和、認知與合作的機會。

當然,拜登政府不可能很快推出成形的對華政策。有學者打比方說,拜登對中國及世界採取的態度像是開車遇上紅綠燈,會一慢二看三通過。看是指特朗普在推特上的極限施壓是疾風暴雨式的,而拜登不會求助推特,也不會用極限施壓,而會需要時間先看看。慢是指他不會像特朗普那樣一天一變臉。拜登是主流派,他會採取走程序的辦法,推出某項措施前會與聯邦各部門甚至國會商量,並採取成本較小、利潤較大、產出較可觀的行動。而看與慢的目標是“再次領導全球”。當然,在這一過程中他必須彌合國內的撕裂,把所有的路子打通,包括國會、民主黨內部激進派別和共和黨反對派。在這種情況下,全球會有一個暫緩時期,美國在減少對中國掣肘時,中美就有了一個時間窗口。

另一個較普遍的看法是,拜登上台後美國對華戰略的基本軌道不會發生根本性轉折,美國仍會把中國視為主要競爭對手。主要原因有四。其一,民族復興是中國的戰略目標,而美國是“山巔之城”,不允許別的國家超過自己。其二,特朗普依仗7400萬張選票拒不認輸,大搞“反選舉結果運動”,煽動反拜登情緒,“特朗普主義”這一政治遺產將對拜登的對華政策略產生負面影響。其三,拜登外交團隊多是少壯派,年齡在四五十歲,美國外交領域的新一代戰略人士不太願意給中國機會。其四,美國外交政策由兩個輪子組成,一是美國國家利益,一是美國價值觀,特朗普時代只重視國家利益而不重視價值觀,拜登當選後美國對華政策中美國價值觀開始復蘇。因此,中美關係乃至中國外部環境將面臨更嚴峻複雜的挑戰。

也有專家認為,拜登可能會換一種方式做特朗普沒有做到的事情。從數據來看,拜登任副總統時中國的GDP才4萬多億美元,現在已達I4.4萬億美元,今年中國的GDP可能達到美國的75%。拜登知道,他做副總統時對中國的方式已經行不通,同時特朗普的做法也是損害美國的,所以他要換一種方式做特朗普沒做到的事情,同樣都是為了阻止中國崛起。

專家普遍認為,從策略上看,中美關係有轉變的機會。拜登表示,他當總統第一天會帶美國重返巴黎氣候協定,中國也已經做出碳中和的承諾,所以拜登在這方面會同中國合作。此外,在世衛組織內和抗擊新冠疫情問題上,中美合作的機會會增多。還有朝鮮半島核問題、伊朗核問題、核安全、能源安全等領域,中美都有合作的機會。美國國內外問題成堆,在策略上會就一些問題同中國合作。總之,戰術層面會有一些變化,而且是好的變化。

有發言者提出中美關係處於“不確定的穩定期”。“不確定”源於兩個技術性原因,首先是美國政府類似國務院、國安會正局以上的官員全部要更換,其次是拜登組閣後需要政策重審,這需要約半年的過渡期。“穩定”則是因為過去一年中美利益都嚴重受損,雙方都感受到關係繼續惡化的壓力,必然有所收斂。因此,拜登上台後中美關係會有一個“間歇期”,這對美國來說是一個喘息,對中國來講是“冷靜處理期”,這個時間可能需要一年到一年半。

對於中美關係的未來,有專家認為會維持“不確定”的特點。首先,中美雙方都不會改變自己的戰略目標和政策,在過渡期後是否會繼續對撞?其次,在中美雙方保持戰略強硬的前提下,雙方如何互動也是不確定的。假如像過往那樣互動,那麼不確定的穩定期過後中美會繼續斗下去,甚至變得更糟糕。但如果雙方能理智互動,中美關係就會出現轉機。

還有發言者指出,中國方面對中美關係的重視遠遠超過美國對兩國關係的重視。“基本上就是只要有1%改善中美關係的機會,中國方面都會付出100%的努力,並希望努力會成功。美國也應相向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