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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熱點話題】:美國大選 中美關係 全球治理 氣候變化 脫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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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吳思科 中國全國政協外事委員會委員

不能再給中東火上澆油

2017-12-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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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左至右:阿布扎比王儲謝赫穆罕默德·本·扎耶德·納赫揚,美國總統唐納德·特朗普和沙特阿拉伯國王薩勒曼·本·阿卜杜勒阿齊茲·沙特,2017年5月21日在沙特阿拉伯利雅得舉行的阿拉伯 - 伊斯蘭 - 美洲首腦會議期間合影留念。

耶路撒冷,這座“聖城”承載着世界上多少人的神聖信仰和不斷追求和平的夢想。11月6日,美國總統唐納德·特朗普宣布承認“應許之地”——耶路撒冷為以色列首都。同時,美國還將啟動美駐以使館從特拉維夫遷至耶路撒冷的進程。

這一消息震驚世界。在國際社會深刻憂慮美方這一“劍指”聖城最終地位、黯淡巴以和平前景之舉將“引爆”中東並加劇世界動蕩的同時,人們也在思考是什麼讓特朗普政府貿然突破穆斯林世界和阿拉伯國家的最基本“紅線”,敢於挑戰聯合國安理會、聯大有關決議和廣泛的國際共識呢?追本溯源,還需要從美國的國內事務說起。

1998年,時任美國總統的克林頓正在接受大陪審團關於他個人生活問題的調查,8月17日,克林頓總統向大陪審團作證並在當天晚間承認其行為不當。僅三天後的8月20日,克林頓就下令對蘇丹一家藥廠和阿富汗霍斯特省的基地組織營地進行空襲。空襲蘇丹藥廠是以反恐為理由,美軍指稱該工廠生產神經毒氣VX。但空襲結果表明,工廠既與基地組織無關,也沒有生產化學武器。與里根總統以冷戰思維為分水嶺調兵遣將相似,克林頓下令實施的此次空襲,是對美國國內瀰漫的質疑政府應對恐怖組織不利的回應,也是轉移美國民眾視線的應急舉措。

其實,這種“轉移大法”並非克林頓發明。早在尼克松總統執政時期,美國媒體對此方法就有過梳理和總結,即在總統遭遇政治漩渦時,政府會迅速針對美國以外的熱點問題,果斷採取軍事、外交行動,以激發美國精神,弘揚愛國主義,並通過干涉外部事務獲得擁有“國際道義”的美譽。克林頓之後,繼任的布殊等總統對此也屢試不爽。

這似乎逐漸成為美國總統的一個“慣性”選項:當政治議程遇困或民眾支持率下跌時,總統們就接連做出“取捨”抉擇。但顧此失彼的抉擇只會讓總統們在短期內渡過難關,不可能獲得更廣泛共識,更經不起時間的檢驗。眼下,在美國內政治派別圍繞“通俄門”等問題激烈角力,以及中期大選臨近之際,點燃耶路撒冷這個敏感問題,不免讓人猜想,為轉移時政聚焦點和爭取政治支持,特朗普團隊也開始使用美國“內病外治”的傳統“偏方”了。

在巴以問題這個中東核心問題上,最核心、最敏感的當屬耶路撒冷的地位問題,因為聖城牽動全球幾大宗教的神經。特朗普政府因其內政需要,單方面“決定”如此重要的國際問題,是在以一種高危、分裂和不負責任的方式,漠視民眾的神聖信仰,破壞世界各國的廣泛共識。

中東長期陷入動蕩,多國戰亂連年,民眾期盼和平穩定和發展,國際社會應給予理解和支持。作為世界上唯一的超級大國,美國獨享的全球發展優勢是獨一無二的。同時,美國對世界和平發展所負有的責任也是不可替代的。在美國政治家們對美國影響力津津樂道,對轉移風險“輸出不安”樂此不疲的時刻,世界有必要提醒他們:請以負責任的態度處理美國內政,請以負責任的態度對待這個世界,更不能再給中東火上澆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