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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翟翔 新華研究院研究員

保持理性有助於防止謠言傷害中美關係

2024-03-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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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一名斯坦福大學校友,我被往日寧靜的校友微信群中一些熱烈討論吸引了注意力。

在抖音等中國社交媒體上,數十位網紅稱利蘭·斯坦福在太平洋鐵路完工後,因不願支付15000名華工的工錢,將他們全數活埋在農場下,而日後的斯坦福大學,正建立在華工的皚皚白骨之上。

不少校友因之被中國網友詢問是否知曉這一“殘忍的事實”,被詢問“良心何在”。抖音上,一條認為斯坦福“太壞,慘無人道”的評論獲得了超過5200個贊。

斯坦福和中央太平洋鐵路公司僱傭了近20000名華工。華工所受待遇不公,卻任勞任怨,贏得了勤奮的名聲。1200名華工在鐵路修建中失去生命,活下來的人還要面對19世紀末美國滔滔不絕的排華浪潮。

然而,斯坦福絕不是描述中那樣的“劊子手”。在晚年,他為不少華工提供保護,形成了密切聯繫,數以百計無處可去的華工到他的農場和家裡工作,並在斯坦福大學校園修建時參與了施工。斯坦福還因此受到種族主義者的攻訐。

在一番考證後,斯坦福活埋15000名華工的疑雲對我而言已然澄清。我將研究成果分享給了校友們,並告訴他們可以將這些信息分享給詢問他們的網友。現在,那個獲得5200個點贊的抖音視頻已經被刪除了。而數千名中國網友將這一站不住腳的言論信以為真,卻是令人憂慮的。如果我們看看太平洋的另一側,會發現美國民眾與媒體平台同樣存在類似的情況,有時甚至要嚴重得多。

2012年至2023年,新疆城鎮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由17921元增長至40578元,農村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由6394元增長至17948元。我本人也曾去過新疆,親眼看到那裡的少數民族同胞在陽光下自由且有尊嚴地工作,過上美好生活。然而過去幾年間,美國媒體有關新疆“大規模強迫勞動”的報道甚囂塵上,“大規模強迫勞動”不僅被國會寫入法條,也激起許多普通美國民眾的憤慨。

出於好奇,我搜索閱讀了大部分美國主流媒體有關“強迫勞動”的報道,卻發現沒有任何媒體提出過任何實際證據。

美國擁有世界上最好的教育體系之一,美國人也是世界上受教育程度最好的人群之一。根據美國人口普查局的數據,截至2022年,美國25歲及以上人口獲得學士及更高學位的人數佔比已達37.7%。

而且,在我的印象中,美國人民普遍有着追求事實的內心。我很難想像,一個教育程度如此之高國家的民眾會選擇相信新疆存在“大規模強迫勞動”。

實際上,即使是在美國受過最好教育的群體中,不準確的理解也並不少見。最近,我偶遇一位在常春藤盟校任教的學者。幾輪討論後,他開始收回自己關於新疆發生“種族滅絕”的言論。然而他仍堅稱新疆的維吾爾族文化正在被侵蝕,比如大量清真寺被拆除等同於“文化種族滅絕”。然而,據我所知,新疆的清真寺數量實際上從1980年代的大約3000座增加到了今天的20000多座,遠遠超過了整個美國的清真寺總數。平均每530個穆斯林民眾就有一座清真寺。

一些美國人將中國的快速發展視為對美國全球領導地位的威脅。不得不承認,不同的發展模式、政策優先事項導致了中美之間的分歧和猜疑。然而,國家之間的分歧和猜疑不應該投射到公眾情緒上。兩國人民應該運用邏輯來識別他們聽到的究竟是事實還是觀點,而不是滋生不必要的敵意。不必要的敵意可能會進一步影響到政府決策,甚至導致對彼此的政策誤判。擦亮眼睛、保持理性將有助於防止謠言不必要地影響我們對彼此的看法。

與此同時,如果有關斯坦福的這一謠傳早5年或10年發生,我懷疑它是否還能在中國吸引大量受眾。中國政府從不主動尋求與美國對抗,中國人民儘管對美國的一些缺陷,如霸權主義和種族歧視,不敢苟同,但美國在高等教育、科研創新等領域的積澱與探索贏得了中國人民的尊重。然而,美方不斷無理地對中國進行毫無根據的抹黑描述,已讓中國民眾感到愈發不安,並因美國的不公正立場而日益失去對美國的尊重。

美國對中國有失偏頗的描述,就這樣為雙方民眾輕信有關彼此的不實言論提供了肥沃土壤。這種行為正在損害兩國普通民眾的感情,阻礙兩國本可把握的合作機遇,我們應該予以警惕。

從19世紀到20世紀,中國一度飽受外患和內亂之苦。而今的中國和中國人民熟知這段歷史,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更加積極地擁抱世界。美方不應通過散播關於中國的不實言論等方式排斥中國,這只會讓中國和中國人民想起因外來侵略而蒙受的百年恥辱,加深中美之間的裂痕和不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