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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張高勝 中國國際問題研究院世界和平與安全研究所

北約持續扮演不合時宜角色

2024-08-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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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月9日至11日,北約舉行75周年紀念峰會並發表《華盛頓峰會宣言》。此次北約峰會在俄烏衝突持續化、美國大選較量正酣等複雜背景下召開,雖為紀念峰會,其紀念性意義卻並不顯著,細究峰會成果,更像是再次吹響進攻的號角。

第一,模糊烏克蘭入約問題。俄烏衝突依舊是本輪峰會的核心議題。自俄烏衝突爆發以來,烏克蘭總統澤連斯基已多次表態想要加入北約,獲取集體防禦支持。但受制於北約對俄羅斯態度的顧忌以及歐洲內部部分國家的反對等因素,烏克蘭這一請求始終沒有得到北約方面的確切回應。作為替代,北約模糊了“入約”這一說法,在本輪峰會上公布了烏克蘭“入約橋樑”計劃,並宣稱烏克蘭入約進程“不可逆轉”。這樣的措辭看似強硬,實際上虛無縹緲。北約秘書長斯托爾滕貝格明確強調,烏克蘭不會立即加入北約,為確保俄羅斯不再襲擊烏克蘭,必須在戰爭結束後才能加入。現實來看,烏克蘭此時入約即會觸發集體防禦條款,有引發西方與俄羅斯的核戰爭危險,是西方不願意麵對的後果,而俄羅斯同意和談的前提條件即包含了烏克蘭不加入北約。俄烏停戰與烏克蘭入約本就是邏輯相悖的偽命題,北約以“橋樑”的表述給烏克蘭一顆“定心丸”,實則是將這一議程進一步模糊,以待戰爭長期化後視局勢變化再定奪。

第二,推動北約亞太化趨勢顯著。除32個北約既有成員國外,澳大利亞、日本、韓國和新西蘭的領導人也受邀出席本輪北約峰會,這是四國領導人或高級官員連續第三年受邀參與北約峰會。作為當然的域外國家,亞太四國與北約傳統議題幾乎毫無瓜葛。本輪峰會期間,美國總統拜登在與四國代表的會晤中表示要“加強跨大西洋安全和印太安全的互聯互通”,北約秘書長亦表示,北約及其印太盟友“必須更加緊密地合作”,以應對俄羅斯與中國所帶來的有關全球挑戰。美國此舉是有意將跨大西洋安全議題泛化,號召亞太地區重要夥伴國家參與,以使得北約機制服務於其印太戰略的部署和實施,意圖在亞太地區構建類似北約的新機制。日本首相岸田文雄與韓國總統尹錫悅舉行雙邊會談,並稱華盛頓峰會將推動北約與“印太地區夥伴”進一步合作。岸田文雄甚至在今年4月的訪美講話中表示“今天的烏克蘭可能就是明天的東亞”,受到美歐國家的肯定。日本對強化與北約合作的態度積極,參與了對烏援助,爭當“北約亞太化”的先鋒角色。

第三,惡意製造中國話題,樹敵意圖明顯。本輪峰會首次將中國挑戰置於優先議題,蔑稱中國是俄烏衝突的“決定性賦能者(decisive enabler)”,並表示“中國將為此付出代價”。峰會罔顧中方呼籲和平解決俄烏衝突的客觀事實,再次以“中國援俄”的話題發難,對中國發表極不負責任的挑釁性言論。北約同中國並無直接與正面衝突,但近年來北約對華態度卻愈發具有挑釁性,自2022年將中國描述為“系統性挑戰”以來,不斷利用俄烏衝突問題迫使歐洲、亞太地區國家選邊站,鼓噪“中國威脅論”,將中國置於國際秩序的對立面。峰會《宣言》對中國的抹黑,實為美國有意為該組織樹立“假想敵”,以煽動機制內及地區國家的安全焦慮,加深它們同美國的利益捆綁,服務於美國自身的遏華戰略部署。

作為冷戰遺留產物,北約的誕生即是為美國霸權服務。冷戰結束後,北約作為美國盟伴體系的軍事化工具,持續扮演不合時宜的角色至今。多年來,北約不顧地區國家利益關切,一意孤行持續“東擴”,將成員國從最初的12個擴充到如今的32個。而現實是,地區安全局勢並未因北約的存在而得到改善,相反歐洲始終深陷不安。如今,同“北約東擴”如出一轍,美國有意在亞太地區製造對抗和分裂,過分渲染亞太地區威脅,試圖將北約機制引入亞太地區,打造“亞太版北約”。

成立75年之際,北約顯然已經忘記最初的宗旨。北約峰會全然沒有回答實現歐洲安全的機制如何建立的問題,其“防禦性軍事組織”的性質已經變味,淪為美國實施霸權的工具。北約追隨美國將中國視為挑戰,峰會《宣言》的涉華內容充滿偏見、抹黑與挑釁,凸顯冷戰思維,誤導國際社會。然而,和平是國際社會的共同願望,值此百年未有之大變局,世界更加需要的是和平穩定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