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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王震 上海社會科學院國際問題研究所研究員、中國中東學會常務理事
  • 葉楓 上海理工大學外語學院助理教授、文學博士

西方殖民主義教育的罪惡不能轉嫁給中國

2022-08-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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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月25日,羅馬教皇方濟各在加拿大阿爾伯塔省馬斯克瓦西斯(Maskwacis)原住民社區發表講話,對當年殖民者在寄宿制學校中的罪行進行“歷史性道歉”。在此之前,加拿大多處天主教寄宿學校舊址的無名墓穴中發現了超過1000具遺骸,其中絕大多數為當年死去的原住民兒童。但凡看過電影《小樹的故事》(The Education of Little Tree)和《印第安好人》(The Only Good Indian)的人,都會為主人公小樹和查理的悲慘遭遇感到痛心與憤怒。歷史上,這種寄宿制教育往往同時伴隨着對原住民的屠殺和土地掠奪,它是近代西方殖民主義歷史上最為黑暗、骯髒的一頁。

然而,就在教皇本人在加拿大向原住民道歉之際,一些別有用心的反華勢力卻試圖移花接木,惡意地將西方殖民主義教育的罪惡轉嫁到中國頭上,妄稱中國新疆、西藏地區的寄宿制教育是對少數民族進行“種族滅絕的新工具”。當這一信息在一個國際學術網絡中傳播時,引起了中國學者的普遍憤怒。這不僅是因為此類明顯的惡意造謠行為嚴重背離事實,而且大大超出了人類的良知和底線。更重要的是,它與真正的學術討論毫無關係,而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政治造謠行動。它在一開始就預設了立場,指責中國教育為“種族滅絕的工具”。所謂的“種族滅絕”指控,不過是美國前國務卿蓬佩奧在特朗普政府任職最後一天進行的反華政治操弄,毫無任何事實基礎。中國教育當然並非十全十美,但是公然把一個主權國家的教育制度指控為“種族滅絕”則完全是顛倒黑白、罔顧事實。

眾所周知,當代中國的寄宿制教育和西方殖民主義者的寄宿制教育完全不可同日而語。當年北美地區的寄宿制教育是歐洲殖民主義者站在所謂“文明人”的角度,居高臨下地打着“教育”“宗教”的外衣掠奪和壓迫原住民的一種文化與種族壓迫行為。他們一方面掠奪原住民的土地資源和財產,另一方面把原住民兒童驅趕到這些寄宿制學校中。據媒體報道,在加拿大就有超過15萬名原住民兒童被強行與父母分離,送到寄宿制學校接受“基督教化”教育。他們被禁止使用自己的語言或踐行民族傳統,性侵、毆打、虐待等更是比比皆是,許多人留下了一生的夢魘。不僅如此,至少有數千名孩子再也沒有能活着離開校園,僅加拿大薩斯喀徹溫省的瑪利亞印第安(Marieval Indian)住宿學校的操場上就發現了750座無名墓地。

中國的寄宿制教育制度是1949年以來中國政府為實現教育公平而作出的一項偉大創舉。教育是每個公民最基本的權利,也是實現社會階層流動的重要條件。然而,在許多第三世界國家,農村地區缺少基本教育往往是一種普遍現象。新中國成立之初,全國5.5億人口中80%為目不識丁的文盲。為了讓廣大農村孩子獲得基本的受教育機會,中國政府在過去幾十年里試圖在全國每個鄉鎮建立至少一所或幾所寄宿中學,更為偏遠的農牧區則建立寄宿制小學。這種做法改變了成千上萬農村孩子的命運,使他們有機會接受現代教育,走上了與父輩不同的道路。筆者和身邊的許多朋友都是在12歲左右進入寄宿制初中就讀,我們只在周末回家和休息。對於當今絕大多數來自中國農村的學者和其他職場人士來說,他們都有過在寄宿制學校學習的經歷,正是這來之不易的求學機會改變了許多人一生的命運。

在中國少數民族地區,教育平等的機會更是顯得彌足珍貴。比如,在地廣人稀的西藏,1951年前這裡一直實行農奴制,占人口絕大多數(95%)的農奴沒有任何受教育權利。整個西藏只有拉薩市的一所公辦小學校,主要為當地官員和宗教貴族提供服務,整個社會青壯年文盲率高達95%。1951-2020年,中國政府累計投入教育經費2239.65億元,在西藏地區實現了學前至高中階段15年免費教育。如今,西藏地區共有各類學校3195所,其中普通高等學校7所,中職學校12所,中學143所,小學827所,60%以上的村(社區)創建了幼兒園。據統計,牧區西藏地區的小學凈入學率已經達到99.93%,初中和高等教育毛入學率分別達106.99%、56.14%。為了解決教育快速發展面臨的師資緊張問題,一方面中國沿海發達省市不斷派遣優秀教師去當地支教,或是直接在當地進行合作辦學;另一方面,從1985年起,中國政府開始在上海、江蘇等教育發達省份的優秀高級中學裡開設“西藏班”,招收一批西藏孩子來內地上寄宿制學校。他們在這裡與當地孩子一起接受教育,並由來自本民族的生活老師負責照顧飲食起居。在中國新疆地區,1949年整個新疆地區僅有高等學校1所(在校生379人),包括初高中和中專在內的各類中等學校20所(在校生約4900人),學齡兒童入學率僅為19.8%。到2015年,整個新疆高等院校增至39所(在校生32.27萬人);中等學校1690所(在校生168.21萬人);小學3501所(在校生204.88萬人),小學學齡兒童入學率達99.85%。2000年起,中國東部教育發達地區的一些優秀高中也開始招收部分優秀新疆學生,以便為他們未來接受高等教育做好準備。在高等教育入學競爭非常激烈的中國,進入內地高中班可以大大提高他們的競爭力,這也是許多農牧區孩子和家長夢寐以求的機會。

顯然,寄宿制學校本身並不是一種罪惡,關鍵在於它創立的宗旨和服務對象:究竟是滿足普通民眾的受教育權,還是服務於殖民者的侵略,又或是為少數貴族和利益群體服務?事實上,直到今日,英美國家仍然有大量服務於有錢階層的寄宿制貴族學校。只不過在中國,通過政府提供公共國民教育服務的辦法,廣大農村和牧區的平民子女獲得了相對公平的教育資源。因此,殖民主義教育的罪惡無論如何也算不到中國頭上,任何利用西方殖民主義教育的罪行來影射或攻擊當今中國民族地區教育的做法同樣是無稽之談。如果西方殖民主義者對於當年的殖民教育罪惡還有一絲絲愧疚的話,那麼請尊重歷史和事實,尊重發展中國家為實現教育公平的努力和成就,尊重每一位普通民眾獲得基本教育的權利。

此外,雖然有關活動的主辦方大多自稱“非政府組織”,實則是有着明確政治議程的政治組織。“美國維吾爾協會”(Uyghur American Association)、“為了維吾爾人運動”(Campaign for Uyghurs)、“維吾爾人權項目”(Uyghur Human Rights Project)、“西藏行動研究所”(Tibet Action Institute)等境外“疆獨”“藏獨”勢力常年接受美國民主基金會(NED)資助,其目的是進行分裂中國、妖魔化中國的政治滲透和宣傳活動。民主基金會自稱是一個“非政府組織”,實際上主要通過美國國會的年度撥款獲得資金。該組織2020年5月曾在其網站上自稱,2004年以來已向旨在分裂中國的“東突”組織提供了875.83萬美元資助,是後者“唯一的機構資助者”,其資助對象包括“世維會”、“為了維吾爾人運動”、“維吾爾人權項目”等。這一事實被媒體公布後,近兩年民主基金會網站已不再披露被資助的具體對象。但這只不過是掩耳盜鈴、做賊心虛,絲毫不能改變其在反華過程中無所不用其極的醜惡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