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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海仲裁及杜特爾特執政後的中菲關係

2016-07-07

2016年7月12日,海牙常設仲裁法院將宣布五人特別仲裁庭對菲律賓對華南海爭端案的判決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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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決之前,中國外交部發言人洪磊發表官方聲明,重申北京不接受特別仲裁庭的任何判決。他強調,“中國政府將繼續遵循《聯合國憲章》確認的國際法和國際關係基本準則,堅持與直接有關當事國在尊重歷史事實的基礎上,根據國際法,通過雙邊對話協商解決南海有關爭議,共同維護南海和平穩定”。但他同時強調“中國不接受第三方爭端解決方式,不接受任何強加於中國的爭端解決方案”。

有鑒於中國在這一問題上立場強硬,菲律賓新總統羅德里戈·杜特爾特新任命的外長佩費克托·亞賽表達了菲律賓政府的警告,即不希望對裁決有挑釁性反應。他表示菲律賓新政府要看中國方面的善意。在馬尼拉的一次記者會上亞賽強調,“作為對仲庭判決結果的反應,中國採取更具挑釁性行動的可能性一直存在,尤其是判決結果將對菲律賓有利。我們說的只是可能,同樣可能的是中國不會這麼做,因為它向我們保證要維護與我們的友好關係”。

就連總統杜特爾特也在他的首次內閣會議上要求新上任的菲律賓官員們不要對判決結果有“奚落或炫耀”。他聲稱:“我決不想與任何人開戰,如果我們通過對話能得到和平,我將會非常高興。”

菲律賓新政府的各種表態說明,即使在仲裁宣判之後,它也很認真地希望與中國進行對話,以和平管控南海爭端。判決結果可能讓菲律賓獲得仲裁的道義與法律勝利,但杜特爾特政府還是認為改善與中國的雙邊關係才是可享受的政治勝利。

實際上,菲律賓外長亞賽曾經敦促中國在仲裁判決後避免使用武力,避免傷害已在黃岩島一帶恢復作業的菲律賓漁民。他指出:“在目前情況下,如果中國一意孤行想拿我們作試驗又會怎樣呢?他們會再次不讓我們的漁民在斯卡伯勒礁(黃岩島)捕魚。我認為如果發生這種情況的話,那就沒什麼可說的了。”所以看杜特爾特政府看來,仲裁判決出來之後再去改善對華關係更為明智。

不過,杜特爾特政府也面臨其他大國要求就仲裁判決採取有力行動的強大壓力。亞賽透露,“那些關注保障航行自由和海上安全的人們,他們似乎給人這種印象,即如果判決結果出來並對我們有利,那麼就希望我們發表強硬的聲明”。

亞賽沒有點名這些大國,但他暗示是美國和日本在施壓,要求菲律賓就仲裁結果發表強硬聲明。不過亞賽表示他並不喜歡來自這些大國的壓力。

所以,在仲裁結果出來之後,杜特爾特政府很可能尋找辦法恢復與中國的對話,以期建立一種新的菲中關係模式。對杜特爾特政府來說,仲裁判決不應該成為修補受損的對華政治關係的障礙。

因此,關鍵是中國對仲裁結果不要反應過度,要給菲律賓提供一個在杜特爾特政權領導下改善菲中關係的有利環境。如果中國以菲律賓安全為代價作出過激反應,進一步改變南海現狀,杜特爾特政府將別無選擇,只能屈服於其他大國的壓力。

而如果中國對仲裁結果反應冷靜,確保對菲友好,杜特爾特政府會繼續抵住其他大國的壓力,去建設菲中關係的新時代。杜特爾特希望與中國對話,中國必須認真解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