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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律賓新總統:和解與仲裁更在意哪個?

2016-05-17

根據5月9日的全國選舉結果,羅德里戈·杜特爾特成為菲律賓第16任總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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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多年來,杜特爾特一直是達沃市精幹的市長。該市曾被稱為共產叛亂的滋生地,也是棉蘭老島的犯罪中心,尤其是綁架勒索和非法毒品交易。如今,達沃市已成為菲律賓最安全的城市之一,當地經濟不斷發展。事實上,達沃市目前是馬尼拉都會區以外菲律賓最富的城市。

作為地方管理者,杜特爾特獲得了冠軍市長的美譽。他在地方管理中不斷創新,使達沃市成為棉蘭老島的商業貿易中心。棉蘭老島擁有豐富的勞動力資源和自然資源,特別是金、鐵礦石、錳甚至鈾等礦藏。

杜特爾特接掌菲律賓,成為第一位來自棉蘭老島的菲律賓總統。雖然他出生在米沙鄢群島萊特島的南部,但他兒時大部分時間以及政治生涯都是在達沃市渡過。作為一方的行政長官,杜特爾特在地方治理上卓有建樹。

但他能玩轉外交政策嗎?

作為一位即將上任的總統,杜特爾特面臨的主要外交政策挑戰,無疑是加強菲律賓與美國的防務關係,同時改善菲律賓與中國的政治關係。

在大選期間對美國出言不遜的杜特爾特,必須消除華盛頓對他上台有可能導致菲美關係降溫的恐懼。由於具有菲律賓共產主義運動的人格特點,杜特爾特曾表現出對美國的批評和冷淡。

菲律賓最高法院宣布《(菲美)增強防衛合作協議》沒有違憲,因此,杜特爾特承諾會履行這一協議。但他表示,他會密切關注協議的實施是否符合菲律賓的國家利益。

顯然,杜特爾特在總統任內會背離過度親美的前任阿基諾三世。這種背離正引起美國國務院和五角大樓的不安。美國11月也將迎來它的總統選舉,美國的換崗,也成為菲美關係當前走勢和未來方向的另一個不確定因素。

杜特爾特雖然重視菲美長期存在的安全聯盟,但他似乎更熱衷於修復已經受損的菲中政治關係。在競選過程中,以及在最近選舉結束後,他都多次公開表示要恢復與中國的雙邊會談,儘管他重申自己的強硬立場:會不惜一切代價保衛菲律賓在南沙的領土。

但杜特爾特希望尋找更多和平選項,來解決南海爭端。為了和平處理菲律賓與中國在南海的糾紛,杜特爾特公開聲明他本人傾向於推動共同開發。雖然,杜特爾特有必要說明共同開發這一想法的細節,但看來他是贊成鄧小平的原則,即為了共同合作先擱置領土爭議。

選舉結束後,當有記者再次問到與中國的南海爭議時,杜特爾特強調:“我會對中國說,不要在這裡宣示什麼主權,同時我也不會堅持說,那個地方就是我們的。”這同樣是對前任的重大背離,後者曾發表強硬的南海政策:“我們的就是我們的。”

根據外交平衡政策,即將上任的杜特爾特總統會更加傾向於通過與中國和解,在外交政策上兩面下注。雖然海牙常設仲裁法院即將宣布它對菲律賓針對中國一案的裁決,但杜特爾特似乎更有興趣實行與中國和解的政策,而不是強推國際仲裁,雖然他自己很關心此事。

然而,杜特爾特任內必需警惕僅為獲得投資、改善貿易、促進旅遊、恢複發展援助而過度遷就中國的後果。過度遷就中國會引起羊群效應,有可能削弱菲律賓與美國的長期聯盟。

杜特爾特任內必須堅持兩面下注的外交政策,在不斷加強與美國防務聯盟的同時,堅決改善與中國的政治關係。這種情況下,菲律賓才能兩全其美,務實地增進其國家利益。

誠然,菲律賓需要改善與近鄰中國的關係,但它同時也需要美國這個遠方親戚的溫暖懷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