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習主席,來底特律看看破產的教訓

2015-09-18

中國國家主席習近平抵達美國後,最好繞道去底特律,從我們的錯誤中學習經驗。試圖在資本主義與社會主義之間騎牆的中國經濟體制正出現裂痕,而資本主義的一個教訓,就是失敗與破產是有可能的,而重生是資本主義的一個重要方面。

“不管白貓黑貓,抓住老鼠就是好貓。”“摸着石頭過河。”鄧小平的這些話被人們不斷重複。災難性的毛澤東時代結束後,鄧把中國領上現在的經濟快速增長之路。中國的經濟開放成效顯著,受到中國人民的極大歡迎,尤其是在實施了30年災難性政策之後。但也許有人會說,中國經濟正遇上另一場麻煩。

定律與引力

如果經濟存在鐵律的話,那就是(以經濟顧問委員會前主席赫伯·斯坦命名的)斯坦定律:“不可持續的東西必將終止。”這個經濟法則迫使領導人面對現實。

中國一直在錯配它的資源。如果不改變,國家將繼續狀況不斷,中國夢將變成一場噩夢。習近平主席本月到華盛頓與奧巴馬總統共進國宴的時候,應該派一個小組研究一下底特律的破產。

拒絕的後果

底特律曾經負債180多億美元,是美國最大申請破產保護的市。這座城市荒廢失修數十年,冒了不必要的風險,其領導者也作出過壞的、腐敗的決策。

巧妙引導底特律破產程序的美國破產法官斯蒂文·羅德指出,底特律的破產計劃讓該市減掉180美元債務中的70多億美元。破產計劃讓底特律的信用評級從垃圾級提高到“投資級或接近投資級”。這個計劃儘可能公平對待債權人,並讓市政府能夠重新提供必要的市政服務。

城市遇到的麻煩不僅影響城市形象和它的居民,也影響成千上萬人的退休金和福利,影響其他債權人及整個地區、州的經濟。底特律的問題使本城以外的地方也受到影響,同樣,中國的經濟麻煩也影響了全球貨幣市場。

雖然底特律的破產是痛苦的,但它創造了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去甩掉無用的資產,重新改造這座城市。從城市領導人一起作出艱難而痛苦的決定,重新配置有價值的資產以產生更多效益的那一刻起,底特律就開始了鳳凰涅槃。只有重新開始腐敗和制定無良決策,才會讓這座城市重現從前的噩夢。

汲取的教訓

底特律的這些教訓,也許適用於中國:

1)如果房子漏了,補上!裝模作樣地修補並不能把雨擋在外面。

2)真正的領導力是關鍵。密歇根州州長里克·斯奈德冒着可能的政治風險,決定不再迴避問題,作出及時、斷然而痛苦的選擇,去收拾前任留下的墮落了幾十年的爛攤子。的確,很多有關人士都發揮了作用,但是是領頭人邁出了第一步。

3)像羅斯福總統在大蕭條時期那樣行事。當時他說:“去做點什麼吧。倘若不成功,就再干別的。但看在上帝份上去做點什麼。”通過行動,底特律斬斷了過去的羈絆,走向更新更好的明天。

4)預防是關鍵。只要有誠實的領導層、深思熟慮的決定、半路的修正和不迴避現實,絕大多數金融災難是可以避免的。明知不可能,還要作出承諾,只能導致災難發生。

5)預算。作出的決定要理性而長遠。為平衡預算,必須增加收入,減少支出,或者雙管齊下。

《福布斯》雜誌撰稿人、倫敦亞當·斯姆研究所高級研究員蒂姆·沃斯托是這麼解釋的:

“基本的要點是,虧損並不僅僅是虧損機構的問題。從整個經濟層面上說,它意味着每個人都變窮了。比如,我們有一些價值100美元的資產,我們用它生產出價值90美元的東西,這就是所謂的虧損,由於生產成本高於產品價值,整個社會現在少了10美元。而這顯然不是我們想繼續看到的。我們寧願不計債務成本,或者不管股東蒙受多少損失,也要看到這些資產被用在其他地方,或許是讓價值100美元的資產創造出110美元的價值,這樣,讓整個社會就能賺10美元。”

中國領導人必須解決中國經濟所面臨的根本的、基礎性的問題。中國企業和城市所積欠的債務無法償還,資產也正在被浪費。

也許看看底特律可能有用。看看經過幾十的拒絕之後,強大的領導層面對現實、果斷決策能夠帶來什麼樣的結果。

“不可持續的東西必將終止。”

沒有一個國家能逃脫斯坦定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