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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美均需調整對朝政策

2016-01-15

朝鮮氫彈試爆消息在華盛頓和東亞國家的首府引起巨大震動。證據表明,此次爆炸當量對熱核裝置來說太小,很可能只是一次裂變彈頭試驗,與朝鮮之前進行的三次試驗類似。雖然如此,事件本身卻令人不安。平壤似乎再次無視國際社會的抗議,越過了禁止原子技術的紅線。也許更糟的是,朝鮮政府再次無視了它唯一親密盟友中國有關避免此類行為的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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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鮮方面稱其於2016年1月6日成功進行了氫彈試爆。如果該消息得到證實,將是對朝鮮政權及其軍事野心的一次重要展示。

最新這齣戲延續了人們耳熟能詳的模式。每當朝鮮想引起美國及其盟友關注(以及希望獲得外交讓步)的時候,它就會採取虛張聲勢的挑釁行動。接下來通常就是提議進行建設性談判,然而,談判雖然接踵而至(時斷時續的六方會談就是一例),卻很少產生有實際價值的東西。幾年後,這種無聊的循環又會周而復始。

這個百無一用的進程,只是周期性地拉響地區警報。事件升級失控的危險一直存在,它有可能導致一場戰爭,而這對各方都將是災難性的。現在應該採取措施打破這種循環。進步,需要美中雙方在外交上創新。

華盛頓應該與平壤做筆“大交易”。這一解決方案包括簽署和平條約以正式結束朝鮮半島的戰爭狀態,解除對朝鮮狹義軍事制裁以外的所有制裁,美國在外交上承認朝鮮政權。作為交換,平壤應同意將其核計劃置於國際保護之下,同時外交上承認韓國。該解決方案將滿足朝鮮的大部分要求。有鑒於韓國強大的經濟實力和軍事潛力(遑論還有日本能夠提供的資源),朝鮮的軍事威脅應該是可控的。

美國提出全面和平建議,還可以檢驗朝鮮究竟是不是一個難以遏制的“流氓國家”。中國一直抱怨美國的對朝政策過於僵化對立,而一筆大交易會讓這種異議即時變得無所依託,而且可以給北京施加合理回應其盟友的巨大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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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是中國政策需要準備轉向(或許是大轉變)的地方。多年來朝鮮的行為對中國來說已經不只是日漸尷尬,其對中國本身的安全利益也構成威脅。中國最不希望見到的就是朝鮮半島發生戰爭,但平壤危險而不負責任的行為使戰爭危險越來越大。某種情況下,中國領導人應該考慮,停止給朝鮮提供糧食和能源援助也許是明智的,即使這可能導致金正恩政權倒台。具體說就是,中國領導人應該自問,朝鮮繼續進行原子彈或彈道導彈試驗,或是拒絕慷慨的“大交易”提議,是否能成為停止援助的充分理由?

可以理解,由於存在不穩定和朝鮮難民外流危險,中國官方不願意採取可能傾覆金正日政權的果斷行動,更不會以更激進的手段直接讓他下台。除了固有的擔心,中國領導人還顧忌美國試圖利用朝鮮的崩潰擴大在朝鮮半島的影響力。畢竟,當蘇聯的東歐衛星國消失的時候,華盛頓就是這麼做的。今天,那些國家都成了美國領導下的北約的成員。如果美國領導人希望中國在朝鮮問題上更加主動,他們必須提供可靠的保證,確保不會故伎重演。

平壤最新的危機讓人們有足夠理由擔心,但它也為華盛頓和北京創造了進行外交創新的機會。希望兩國領導人擁有智慧抓住這些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