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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李成 布魯金斯學會約翰·桑頓中國中心主任

習奧會成果高於預期

2015-10-07

中國國家主席習近平訪美已經結束。儘管習奧會在網絡安全、南海等交鋒議題上仍留有努力空間,但我認為,習近平在如此短時間內改變部分悲觀懷疑情緒,並以能和美國民眾溝通的話語,強調對美國及其人民的尊重,就是一大驚喜。同時,美中在網絡安全的共識很重要。習奧會成果超過我的預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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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年9月25日,中國國家主席習近平(右二)和夫人彭麗媛(左一)在美國總統奧巴馬和第一夫人米歇爾舉行的歡迎儀式後在白宮的陽台上向大家揮手致意。

習近平在西雅圖、華盛頓和紐約都重點突出,反響較好。以西雅圖第一晚的晚宴為例,當時的氛圍充斥着對中國經濟放緩、網絡安全等緊 張因素,許多美方企業界代表一開始也帶着對中國經濟和對習近平能否作出精彩報告的懷疑態度出席。但習近平的演講解答了很多問題,顯然讓許多人改變觀點。

習近平接下來在西雅圖大手筆買飛機,也說明中國經濟發展的潛力 與實力。而與信息科技業者會面,涉及了包括中國市場准入、市場開放、網絡等關鍵問題。通過西雅圖的大前戰,給下一站訪問華盛頓創造良好基礎,促使氛圍改變。

事實上,中國當初來美的目的是不衝突、強調雙贏和尊重。目的之一是強調美中關係不是零和遊戲,不應走上衝突的道路。而過去幾個月美中兩國摩擦不斷,噪音頻繁,擦槍走火的可能性上升。此番訪問也扳回僵局、惡化的可能。

其二,強調廣泛合作。儘管雙方未在南海問題上達成較大共識,但中國提到非軍事化。網絡安全也出現框架性成果,還提到新概念網絡犯罪,而非中國人忌諱的網絡偷竊,這都說明雙方有良好互動。

其三,此次訪問本身會推動中國改革的進一步落實。習近平訪美的重點其實並不在國際,而是通過國際上贏得的尊重、聲譽和許諾,來促進國內的經濟和其他方面改革。

儘管奧巴馬並未使用“新型”這一詞彙,但此次訪美實現的不衝突、強調雙贏和尊重,就是中國所說的新型大國關係。美方本身就使用很多概念來闡述“新型”,只是沒有完全提到這個大國關係的詞彙罷了。美中在網絡安全上達成的是很重要的共識,且有望在商業知識產權保護方面看到許多進展。習近平在西雅圖參與的相關主題會議,以及白宮國宴主桌的貴賓多是科技公司的重要人物,這些具有象徵意義,表明中國金融自由化和信息科技產業的逐步開放。如果一味追求具體的大聲明,則可能脫離美國政治環境。

作為副總統拜登25日在國務院宴請習近平午宴的嘉賓,作者注意到,習近平曾在午宴中脫稿講話,稱自己很感動。這也說明雙方元首在24日晚的私人會談有良性互動,否則習不會表露較個人情緒的一面。同時在聯合記者會上,奧巴馬以“極富成效”來形容整個習奧會,都 說明習訪美之行的成果豐碩。

習奧會氛圍的挑戰性非常大,但也正因此給領導人成功的希望。“想低一點是平穩順利,想高一點是兩國在戰略性框架上把握較好,並未走上衝突的歧途,而是走上合作的道路。”